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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岳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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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這個時候,雲翼是不可能進行什麽大刀闊斧地改革的,雖然南宋的經濟基礎確實很強,但他也要等到贏得江淮防禦戰,順利登基之後再說下面的話。

如今他著手要做地就是培養自己的親信,聚攏一股勢力,徹底把控住南宋的權力。

得到宗澤知會的岳飛略帶忐忑不安地心情在洪智的引領下,到了雲翼用以辦公的宮殿。

對宋代杌子(凳子)感覺很不舒服的雲翼,畫出後世木制沙發、椅子等圖案讓逐漸南逃而來的工部巧匠們打造了出來,並很快就在皇宮內流行起來,因為對皇家器具的忌諱,工部沒敢將這些物品大眾化。

“哦,岳將軍,來,請坐”,毫無架子的雲翼根本不管什麽禮儀,熱情地邀請局促不安地岳飛坐到了自己對面的杌子上,岳飛曾經夾雜在上一次迎接自己到揚州的隊伍裏,所以他還是有點印象,但這樣地近距離還是讓他觀察了起來。

這時候,雲翼終於明白為什麽岳飛為什麽在南宋的人際關系不好了,從唐代中期開始的朝廷,都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喜歡那些長相清秀、顯得溫文爾雅的大臣,北宋朝廷以貌取人的情況更是嚴重,所以流失了眾多人才。

而岳飛明顯是後世很受歡迎的那種硬漢外表,高鼻梁、方下巴,整張臉如同刀削斧刻、棱角分明,配上一對丹鳳眼和斜插入鬢的劍眉,就是一副肝膽而正義的形象,秦檜、張俊等等奸人確實難以為伍。

身高上,其實趙構很高,因為趙匡胤和趙光義兄弟都是大個子,也都是武林高手,歷史上就有趙匡胤千裏送京娘的故事傳說,加上皇家資源都是最好的,所以有著八尺多高的雲翼與岳飛的身高相當。

“鵬舉,某家聽聞你對野戰兵法很有一套?也就是說你善於應用騎兵?”

岳飛跟自己的大帥宗澤討論過很多次戰術,對於康王了解自己並不覺得奇怪,“是的,殿下,某之缺點在於防禦戰,但對騎兵和其他兵種的突擊戰有少許心得”

“哦,金人就快南下了,你有何建議?”

“殿下,恕某家大膽,竊以為不可與之硬碰,當以種種錯覺引導其主力南下,挫其銳氣,然後利用南方兵士善於水戰的有理因素將其消滅在湖河之間”

“好,但是鵬舉,來來來,看地圖,你看啊,按這樣的設計戰略縱深是夠了,但我可不想金人在江淮大地過於舒服,因此,想以一支偏師擾其後翼、斷其糧道,你以為如何?”

“殿下,長途奔襲是騎兵的忌諱,除非每人兩匹馬以上,否則馬蹄會開裂,而且江淮地形覆雜更是如此,甚至會出現馬腿斷裂,馬毀人亡的局面,吾朝非是金國,馬匹不多”

“哈哈,鵬舉,今日找你來就是因為某家有著把握,來來,跟著我去演武場”

等到了皇城裏面的演武場,雲翼指著一匹早就被牽來的駿馬,做了個讓岳飛隨意的手勢。

上馬一瞬間,岳飛就是一楞,因為他發現自己兩只腳都踩有馬鐙,雙馬鐙其實早有了、但由於會造成馬匹的承重加大,減少奔跑的距離,所以並不流行。但很快他就吃驚了,這匹戰馬從加速到減速等,完全沒有其他戰馬因為疼痛、肌肉顫抖地事情,跑得飄逸和瀟灑至極。

“殿下,這太好了,這是什麽原因造就?”,岳飛激動地翻身而下,仔細打量起自己騎過的這匹馬。

“這裏”,雲翼將一只馬蹄抓起,顯示著馬蹄底部的馬蹄鐵,“有了這個,鵬舉,你覺得帶上一支來去如風的騎兵打擊金狗的糧道還有問題嗎?”

“殿下,沒有問題,臣願效死力”

“沒有我的允許,不可言死,我知道你沒兵,但有將,所以……”,雲翼折下一段樹枝,在地下寫下了“張俊”兩個字,並用數道線將這個名字分成了幾塊,意思很明顯,他相信岳飛會明白。

“你接手部隊之後,樂觀估算有兩年,最差的情況只有幾個月準備時間,金軍就會南下,所以你要抓緊,不但要將部隊變成忠於朝廷的,還要拉出去能打勝仗”

“諾,臣尊旨”

趙構時期有兩個同名同姓的人,一個叫張浚,這位是守護蜀地的民族英雄,子孫三代都讓金國無法在蜀地寸進,所以他才是南宋初年四大名將之一。

而另一個張俊卻是丟下被金兵圍住的趙構,帶著殘兵敗將南下的怕死之人,作為趙構的老手下,歷史上的他聚攏殘兵後繼續得到了信任,但此人貪腐到了極點,並出於妒忌,後來參與了謀害岳飛的陰謀。

至於張俊在後世被誤解為南宋初期四大名將之一、也是有些人故意在混淆概念,將此張俊當作了彼張浚。

雲翼是不可能等著張俊慢慢坐大的,有這個時間,不如讓岳飛早點去熟悉部隊。

由於江南富裕,所以將殘兵敗將聚攏到江寧附近後,糧草無憂,整合完畢部隊的張俊就開始以嫡系自居,手下十多萬兵將讓他逐漸飛揚跋扈、並開始禍害鄉裏。

處理這個張俊是雲翼肯定要做的事情,但不急在一時,他先召見了打算回蜀地的張浚。

“張愛卿,某相信你是忠於大宋的良臣,因此打算將關乎未來命運的關中交給你防禦,不知可有信心?”

“微臣萬死不辭”,張浚有著後世川人的直爽,沒帶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

“愛卿,你是戰略大家,孰輕孰重比我清楚,但還是要認真做好潼關的防禦,過些日子,我會派一位文官去關中處理民生等事情,你們要好好配合,金國的騎兵還能強過三國時期的西涼鐵騎?所以我很有信心,你還有什麽要求沒有?”

“殿下,恕某鬥膽,蜀地的糧食確實可以供給關中,用以養兵,但上次殿下所說禁止晉商往來,是否在關中等地也是如此?中原的鹽可都是蜀地的井鹽啊”

“禁止,一定要下決心徹底禁止。愛卿啊,這些商人賺到利,會向金國完稅,然後這些稅賦被拿來養育兵士、將領等等到戰場上殺我袍澤,你說該不該禁止?而且這些晉商時常為了利益向女真人大筆地上貢、走私鐵器等等,要不早期的女真能發展這麽快?其心可誅啊”

張浚雖然是個帥才,但這種在後世很簡單的經濟學道理,他還是不太懂的,所以也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一拍大腿,“龜兒子的,殿下放心,我張某保證那幫子晉商別想從我的防地運回去半粒米”

至於具體的戰術,雲翼不會在關公面前舞大刀了,那是張浚自己臨機而定的事情,他只需要布置好戰略層面的就行。

等張浚動身前往關中,在李綱的推薦下,雲翼接見了也是歷史上知名的抗金名將,陜甘本地人劉锜。

李綱牢記著雲翼的交代,山西和河北官員不用,所以歷史上一些在南宋小朝*廷裏半陰半陽的官員被棄而不用,改成了南方本地或者逃難而來的其他北方省份官員。

比如其實被元清歷史美化的趙鼎,這位山西人跟秦檜兩是一紅臉一白臉,出賣關中和每年巨額賠款難以計數的紹興和約其實都是他跟秦檜一搭一唱簽訂下來的。如今因為雲翼的原因,這一位將淹沒在歷史的長河裏,不可能再有出頭之日。

如今的劉锜雖然比較年輕,但雲翼是知道歷史的,這位陜甘人可以說是允文允武,上可以牽馬殺敵、下可以治理地方,是一位很難得地人才。

“劉愛卿,某知道你是想上陣殺敵,但如今金人肆掠,他們對關中可是垂涎欲滴,某家欲派你去經略關中,配合那裏的主帥張浚守備好地方,不但要守好領土,還要將那裏變為我大宋的養馬基地,任重而道遠,你可敢應下?”

“臣願效死力”,自從雲翼的江畔演講和展現了最近的實際態度後,獲得了一大批愛國大臣們支持,所以個個都喜歡說“效死”,讓雲翼很無語,但沒有去計較這些。

“好,某就不留你了,此去關中,當謹記,不可縱容晉商和北方理教,同時限制佛教發展,否則我朝將永無寧日”

“諾”

等劉锜的事情忙好,李綱才讓幾名其實看著很舒服的工匠上前,“殿下,這些都是你要的船匠還有木匠等”

“好,諸位,跟我來”,雲翼當先領路帶著李綱等人來到一處偏殿,走到精致地書架上取下一副卷軸打開

將卷軸放到大殿中間的長條桌上,雲翼這才招手,“諸位別緊張,能不能實現還要仰仗各位呢,來看看”

包括李綱在內的諸人都好奇地圍了上去,文臣不懂,可是那些工匠懂,上面以極漂亮的筆法畫著一副船只的解剖圖。

“嘶……,殿下高人,此等魚骨式框架將解決船只過大之後上重下輕地問題,而且船身將變得緊湊,利於航行”

雲翼不關心別的,直接問:“孤打算在璧瓦湖(現代高郵湖)內先期開建最少二十艘內河型這種船只、用以針對金人的南侵,你們需要多長時間可以造出?”

一位長者摸了摸長須,“殿下,加派人手也最少需要八個月的時間”

“好,李愛卿,在錢糧上予以支持,這將關系到江寧府的防禦”,等李綱答應一聲之後,雲翼再一次取下一副卷軸擡眉望著那些工匠,“諸位都知道床弩,但始終覺得唐代的八角弩失傳了是吧?其實所謂的八角弩就是因為可以多方位射擊,才被稱為八角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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